童年是在军垦农场渡过的,童年有许多美好的记忆。在五彩缤纷的记忆中,我对军马的记忆是永远难忘的。
骑兵部队淘汰了一批军马,这些军马被“下放”到军垦农场,开始了拉车耕地的生涯,在众多的军马中有一匹臀号16的军马从来没有拉过车耕过地。因为它太烈性了,没有人能驯服并驱使它。军马16号成了最被人瞧不起的马。
在一个严寒刺骨、风雪交加的夜晚,小男孩儿连续3天高烧不退。没有药物,连队的连长、指导员、医生和小男孩儿的父母心急如焚又几近绝望。终于,电话通了,30公里之外的场部有青霉素、红霉素和安痛定可用,但是却没有办法把药送来。痛苦绝望之际,小马倌儿说他可以骑着军马16号跑一趟。人们听后没有不摇头的。没有路——人和马可能迷失在茫茫风雪中而冻死,没有时间——必须在四个小时内返回…小马倌儿说必须试试,他相信军马16号,因为16号是最优秀的军马也是最忠诚、最尽责的战友。
伴着军马16号的一声长嘶,军马16号和小马倌儿走了…
三个半小时后,小马倌儿从怀里拿出了带着体温的药…
凌晨的时候,小男孩儿又有了笑声…
早上8点的时候,军马16号永远的走了…
是无知的人们给军马16号饮了一桶凉水。身体发挥到极限的军马体温超过了45°,一桶凉水喝下去,16号的内脏多处出血…
那个小男孩儿就是我,那匹臀号16的顿河马就成了我一生中永远不能忘记的“军人” 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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